文/柳叶(兰)

  我正悠闲地漫步在麦田与桃树相间的田埂上,赏桃花盛开,看墨玉般的麦浪起伏,空气中弥漫着花与麦苗散发出来的混合香,沁入肌体,我陶醉着舒展着欢愉着身上的每个细胞,是如此惬意。

突然,一大群洁白的羊群在前面不远处,浩浩荡荡向我涌来,数量惊人,宛如一个个漂浮在大海中的珍珠,缓缓移动,场面蔚为壮观,令人赏心悦目,它们的身边,传来了牧羊人的吆喝声和皮鞭声,这是久违的声音,那声音是如此熟悉,如此悦耳,如此亲切,仿佛回到了童年。

我一曾经的牧羊女,对羊并不陌生,但如此壮观的场面,与它们在麦田里吃麦苗的情景,还是第一次见,吃麦苗好像故意而为之,2 (165)感到不解,随即一看究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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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三步并作两步,来到羊群跟前,羊不下二百只,大小不一,大的足足有一百多斤,小的只有四五斤。看那短小的尾巴,就知道是小尾羊。卷曲的绒毛,只有绵羊才有,舒展的羊毛,那是山羊的标配。它们正埋头“苦干”,在牧羊人的吆喝声和皮鞭声中,不停地变换着队形,且有序地往一个方向“挺进”,所到之处,那羊群如秋风扫落叶一般,將一尺多高的麦苗瞬间从根部整齐截断,一扫而光。只剩下不到一寸的根,无助地挺立着。这只是短暂的存在,还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“扫荡”。直至它们的嘴巴咬不到麦苗的根部为止。不用担心它们连根拔起,它们是不吃根的,只吃叶,还是嫩叶,这是羊的特点,不像老牛。

  当羊群调转方向,牧羊人可以放松一下警惕,我趁机走上前,问其让羊“糟蹋”麦苗的原因,牧羊人告诉我:“有一个工程,需占用这块麦田,工程紧迫,只好忍痛割爱,把麦苗‘牺牲’掉”。原来如此。

麦田面积不大,被羊群占去了大半,两三个来回,麦苗基本上成了“寸头”,牧羊人在此时加强了“警戒”。南侧的麦田边界被牧羊人牢牢把守着,二三个人与手里的皮鞭围成了一堵墙,以防羊群擅自扩大领地,看着“虎视眈眈”的羊群,他们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了,可此时,羊儿哪里顾得上这些,那齐刷刷低头的样子,一看就知道都是饿着肚子而来的,面对眼前的肥美大餐,岂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,不吃个肚儿圆绝不罢休。它们按着它们的嗜好,总是尽可能地往前赶,唯恐最好的被伙伴抢走,因为它们很聪明,懂得前面的“草”最好,最肥,最嫩,所以,到了吃过头遍,就掂记起没吃过的麦苗来,勇敢者冒着挨鞭子的风险,总想越界,这让牧羊人十分生气,几声鞭响,几声吆喝,这些调皮的家伙,立马乖乖投降,迅速调转头,再在固定的领地择优。

  这是刚出生十来天的小羊羔,也就是四五斤的样子,身上布有黑色斑点,像极了一只斑点狗,它瞪着好奇的大眼睛,四处张望,这里瞧瞧,那里看看,不时撒着欢地跑来跑去,跑累了就卧在地上歇歇。别看年龄小,却也懂得觅食了,不过会“三心二意”,不像它的“妈妈”那样专注,那样聚精会神,偶尔会偷个懒,但也饿不着,还可以吃羊“妈妈”的奶。这也是小羊最幸福的时候了。

  羊群吸引着好多人驻足观看,特别是小朋友,感到特别新奇,特别有趣,不停地向牧羊人问这问那,譬如:为什么有的长羊角有的没长?有的羊毛是卷曲的?有的是舒展的?还有的没有尾巴?面对奇奇怪怪的问题,牧羊人只要有空,就不厌其烦,一一作答。

据牧羊人讲解,这是一群来自东北的小尾寒羊, 卷毛的是小尾绵羊,舒展的是小尾山羊,它们穿的“衣服”不同,用途也不同,肉质也不同,用过尝过便知。长角的是公羊,不长角的当然是母羊了。它们的适应能力特强,天南地北都可生存,也很高产,每年能生两三窝,每窝生四五只。怕潮湿是它们的弱点。它们喜好吃嫩草,到了冬季,没有鲜草的时候,就吃干草。无论冬夏,它们喝水吃饲料时都要加盐,因为它们吃的草里不含盐分,体质会失去平衡,只要喝了加盐的水,吃了加盐的饲料,它才能控制体内的酸碱度;再就是冬季吃干草时,要添加少量小苏打,分解干草,帮助羊消化食物。

看来养羊也需要技术,需要勤劳,只有了解它们的秉性,好好善待它,它才可以反过来服务于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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